在此之前很长一段时间,人们对我国能源的印象还停留在石油大会战的盛况。以“铁人”王进喜为代表的大庆油田工人们,喊着口号,“宁肯少活20年,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”。这一代人用铁人精神,结束了“洋油”时代,基本实现自给。
一位从事费-托制烯烃技术研究20多年的德国专家听闻后,沮丧地说:“这个点子为什么不是我们先想到的?”
其间,团队憋着劲向着最初的构想进发,探索路上充满各种挑战和困难。在团队不懈努力下,终于开创了煤基合成气直接转化制低碳烯烃的新途径。就像包信和院士说的那样:“科学研究,只要方向对,就不怕路途遥远。只要坚持,再冷的板凳也能坐热。”
《新时代的中国能源发展》白皮书指出,要全面推进能源消费方式变革,构建多元清洁的能源供应体系,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,不断深化能源体制改革……
催化剂一旦达不到指标,丁云杰、朱何俊就要带着团队分析温度、压力、工艺参数。团队四五个研究人员跟着工人们爬到装置上,钻到反应器里查找问题。最终,他们历时近一年,成功实现催化剂放大生产。
这足以跨越一个科学家的中青年时代。
新时代有了新的能源命题。
其中的技术难题常人难以理解。用1992出生的青年科研人员赵子昂的说法是,这是一项能源转化研究,能够化解国外对石油封锁的危机。这项研究从实验小试、中试再到工业化已历经20年。
他曾带领青年科研人员,前往榆林另一个化工厂展开工业化试验。榆林的冬天,室外零下二三十摄氏度,半夜开车返回住所,车窗上结了一层冰。
新时代,我国提出了加快绿色低碳科技发展的新命题。大连化物所新一辈的科学家们,组织实施“洁净能源关键技术与示范”中科院战略性先导科技专项,围绕化石能源清洁高效利用、清洁能源多能互补与规模应用和低碳化多能融合战略三条主线,集合了中科院20多家能源领域研究所及大学优势研究力量,至今已突破55项关键技术,完成29套工业示范装置开工建设,带动投资1500多亿元。
昔日,时任东北科学研究所大连分所副所长张大煜,在1950年时大刀阔斧地开始重组改革,面对国家的石油危机,毅然将石油研究作为研究所首要的科研方向。
困难在现实中被放大。在实验室,他们展开试验需要1000多个小时,当催化剂转运到工厂,试验时间则要延长到8000多个小时。
破解燃“煤”之急的难题,需要几代人的接力。
小隐隐于野,大隐隐于市。
从榆林机场驱车两个小时才能到达合作的化工厂,从2019年开始,戴着安全帽,身着灰白色工装,潘秀莲,这个身形瘦小的女科学家带着团队往返于大连和榆林工厂之间,2020年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住在这里,和技术人员、工人们一起“蹲守”在工厂,从催化剂装填,到现场各种试验方案,不断讨论研究。
有些年轻人不能理解,“为什么院士如此厉害了,还比年轻人更努力。”在实验室里,他常常在深夜还能看到包信和。潘秀莲研究员除了出差,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,改论文到深夜甚至凌晨是家常便饭,第二天早上又早早出现在实验室。在这里,没有“996”“007”的概念。他们一直在思考:基础研究如何突破?基础研究取得突破后,他们又在思考如何推向应用。
这项研究,耗时近10年。
破解煤化工能源变革难题,就不能让成果“躺”在实验台上。
这期间,团队在该研究方向上,除了申报多件中国发明专利和国际PCT专利外,没有公开发表一篇相关研究的文章。
1999年,大连化物所研究员丁云杰在30多岁时就找到了自己的使命。那一年,他担任了碳化学与精细化工催化研究组组长,从事合成气转化和精细化工催化等领域的研究。
燃“煤”之急
2007年,他们就提出采用双功能耦合催化剂体系,探索合成气直接转化制低碳烯烃的构想。这是一个让人激动万分的科学构想,如果能够实现,对传统工艺路线是一个颠覆性变革,对我国能源安全战略也具有深远意义。
攀登科学高峰,从无捷径可走。深夜11点之后,丁云杰办公室的灯还常常亮着。“基础研究的主要意义在于从大量研究信息中鉴别真伪,获取和理解基础理论中的概念和精华。”丁云杰感慨,虽身处宏观世界,但要把研究视野钻进微观世界,从原子、分子水平上理解化学反应。
文章来源:《煤炭与化工》 网址: http://www.mtyhgzz.cn/zonghexinwen/2022/0801/1893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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